云小纤

[ES][零薰]刚好

* 起标题无能请无视它

* 既不过激也不背德还写得有点长


在床上翻了数不清第几次身之后,羽风薰确定自己失眠了。

一定是今天下午在商店街被那家新开的咖啡店里那位可爱的女服务生游说之下买的那杯咖啡惹的祸。

拿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两点。

他百无聊赖地刷开推特。

“睡不着,好无聊啊!有没有可爱的女孩子陪我聊聊天?”

更新不到两分钟的时间,手机就收到了新邮件提示。

“女孩子没有,薰君要跟吾辈这位老人家聊天吗?啊啊,手机打字对老年人来说果然还是太勉强了,应该直接打电话的。”

发信人是朔间零。

羽风薰面无表情地看着那个新邮件,回道:“朔间这么晚还没睡吗?”

“晚上才是吾辈等吸血鬼活动的时候,倒是薰君为何睡不着呢?”

“也没什么特别的原因,大概是喝了咖啡吧!唉,朔间为什么不是女孩子呢?算了我还是去数羊吧!”

“薰君这么说吾辈可是会伤心的,再怎么说吾辈也是汝的队长,薰君总是不来参加训练,吾辈很想念。”

“能不能别跟我讲这么恶心的话啊?是想弄得我更加睡不着吗?”

“那样的话,吾辈给薰君弹奏催眠曲如何?”

“不用了。”

羽风薰刚把这几个字发送过去,朔间零的电话就打进来了。

好吧,反正也睡不着,那就听听看这家伙要说什么。

刚接通电话,一段舒缓又悦耳的钢琴曲就从他的手机里传了出来,是一首大大区别于他们所属组合平时风格的曲子。

一曲完毕,他问电话那头的人:“是朔间新写的曲子吗?”

“嗯,正好旁边就有一台钢琴,为了薰君即兴创作啰!”

“……谢谢。”羽风薰一时半会儿没想到要接什么话,只好干巴巴地道,“感觉马上就可以睡着了呢!”

“举手之劳,能够帮到薰君就好。”

“……”

“薰君还有什么心里话要对吾辈说的吗?”

“那个……可以再弹一遍吗?”

“乐意之极。”

这一次,羽风薰点下了录音。

结束通话之后,他把录下来的那段音乐存进了手机,然后塞上耳机,点下循环播放,在如羽毛般轻灵又柔软的钢琴声中合上了眼睛。

 

后来羽风薰有好几个晚上睡不着就打开那段录音。朔间零的琴声像是有魔力一样,就这么奇迹般地治好了他的失眠症。尽管这种感觉对他来说怪怪的,但好像也没什么不好。

今天轮到了羽风薰做值日,作为最后一个离开教室的人,他不紧不慢地走在教学楼的过道里,在经过隔壁教室门口时不由自主地停了下来。

寂静的教室里面,只剩下最后排的那个人坐在他的座位上垂着头闭着双目,也不知是在打盹还是闭目养神。他的怀里抱着厚厚的一本书,修长的双腿交叠着搁在课桌上,鼻梁上还罕见地架着副土里土气的粗框眼镜。

夕阳透过窗户把余晖洒在这个人身上,仿佛给他镀了一层圣洁的金光。

羽风薰强迫自己收回视线,想要假装什么都没看到地迈开脚步继续走,没两步又自暴自弃地退了回来。

“喂朔间,已经放学很久了哦!”

“……”

他试着伸出一根手指戳戳那张睡着了依然好看得让人嫉妒的脸,还没来得及收回手指就被对方猝不及防地抓住了。

“什么啊!你这是一直在装睡吗?”羽风薰抽回手,讪讪地在他旁边的座位坐下。

“吾辈是感觉到了薰君靠近的气息才从沉睡中苏醒过来的。”朔间零把怀里的书一扔并伸了个懒腰,“吾辈所喜爱的黑夜马上就要来临了,薰君这种时间怎么还留在学校呢?”

“今天要做值日,虽然比起干这种事还不如去跟女孩子约会,但是不做的话肯定又要被莲巳念叨个没完没了了。”

“呵呵,要是薰君对待组合训练也能有这种觉悟就好了。”

“可惜朔间你不是那种会在别人耳边念叨的人,当然也是因为可以这样无拘无束我才会留在UNDEAD吧!”

“薰君果然是像熏风一样的男子呢!”朔间零单手托起下巴含笑着看他,“只是吾辈偶尔也想要和薰君一起配合练习一下UNDEAD最近的新曲,这次曲子的副歌很大一部分都是由吾辈和汝负责演唱的。虽说薰君即便不用怎么练习也能在舞台上超常发挥,可有时候还是缺少了那么一点协调性……”

羽风薰无奈地趴在桌上打断他的话,“好啦我知道朔间是队长但也不用立刻一改以往的态度对我说教吧!训练什么的我没有约会的时候就会去,真的真的。”

“看来真的有效呢,吾辈以后就只对薰君一个人说教好了。”

“千万不要,这样我只会变得讨厌朔间。”

“这么说薰君一直以来是喜欢吾辈的吗?”

“你的想象力真丰富啊。”

朔间零心情甚好地伸手去揉他趴桌上的头,“吾辈也只是想好好地跟薰君去‘约会’呢!希望薰君能把多一点的时间留给吾辈,可以吗?”

“知道了知道了,把你的手拿开,去去去。”

 

从那以后羽风薰参与组合练习的次数果然比以前更多, UNDEAD在梦幻祭上的正式演出也取得了空前的一致好评。

“朔间你看到了吗?刚才有好多女孩子堵在台下对我告白哦!她们太热情了我都差点脱不了身!呃你怎么一副半死不活的样子?还好吧?”羽风薰在演出结束后推开休息室的门,就见朔间零有气无力地瘫坐在沙发上,大有随时要去的模样。

“白昼乃吾辈之宿敌,为何这梦幻祭要在白天举行呢?体内的血液都快要干涸而亡了,薰君过来把肩膀借给吾辈这位老人家靠靠吧!”

“等等啊为什么是我?晃牙君和阿多尼斯君呢?”

“他们好像要去小姑娘那边帮忙,这里如今只有薰君和吾辈了哦!”朔间零趴在沙发扶手上微侧过头,腥红的眼眸斜睨着站在门口的羽风薰,深沉得似看不见底。

他朝羽风薰递出了一只手,“薰君救救吾辈吧……”

“……”

片刻过后。

“晃牙君他们怎么还不回来啊?太狡猾了吧竟然趁我不在独占小蒲公英,留我一个人应付这麻烦的男人,我的肩膀只能给女孩子靠啊啊我今天一定是高兴得昏了头才会任由朔间摆布!”

“唔……薰君是不是被小狗附身了?太吵了吾辈根本没法入睡……”朔间零无视对方的喋喋不休,稍微换了个更舒适的姿势。

“那你别睡了。”羽风薰说着就要挣脱出来解救自己被当作枕头的肩膀。

“薰君不要对老人家这样无情啊。”

朔间零用两手死死地圈住他的腰,羽风薰跟他较劲了好半晌,以失败告终,只好就此作罢放弃挣扎。

“喂,我的肩膀可不是随随便便让男人靠的哦!这就算是朔间之前给我作安眠曲的报答好了,下不为例。”

“啊啊,那件事薰君居然记到了现在,吾辈好生感动。可吾辈从没想过要汝报答什么,不如说能够在汝有需要之时帮上一点忙,至少还能让汝在下次陷入困境时或多或少想起吾辈,也算是一种满足与欣慰。”

羽风薰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我说朔间,你还是去睡吧,要给你听你自己写的催眠曲吗?”

“可以哦,不过吾辈只想听薰君亲自弹奏,汝会弹钢琴的吧?”

“你这家伙不要太得寸进尺了,我才不会为一个男人弹钢琴呢!”

 

羽风薰没有想到的是flag那么快就实现。

跟同班同学道别后从游戏厅出来天已经黑了。

虽然小杏十分温柔地安慰了他并让他别想太多,可他实在不想就这么顶着一副刚哭过的狼狈模样回家。

他独自在附近游荡,刚买了最喜欢的奶油薄饼打算边走边吃时,手机响了起来。

他盯着屏幕上的名字愣了好几秒才点下接听键。

“薰君现在在哪?”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向电话里的人报上坐标。

朔间零只用了十来分钟就出现在他面前。

“吾辈家就在附近,薰君不嫌弃的话要来坐坐吗?”

说实话,他挺嫌弃的。只是大晚上的他也想不到要去哪,便鬼使神差般地跟着朔间零回家去了。

“朔间为什么会突然打电话找我呢?”

“小姑娘跟吾辈联系过。”

“欸?小蒲公英原来这么担心我?好高兴啊!回学校之后要好好感谢才行呢!”

朔间零回头看他一眼,没有说话。

“打扰了。”羽风薰跟在朔间零身后脱鞋进屋,环顾了一下空荡荡的房子,“朔间家里没人吗?”

“吾辈父母都是百忙之人,至于吾辈那可爱的弟弟一向不怎么喜欢和吾辈呆在一起,大概又去找衣更君借宿了。”

“嗯……这听起来还蛮可怜的呢!”

“和薰君比起来,吾辈算是小巫见大巫吧。”

羽风薰的笑意停留在脸上僵了下,朔间零又补充道:“小姑娘没说什么,只是告诉吾辈薰君和家里人发生了些事,心情不是很好,可吾辈此时看来汝不止是心情不好那么简单。”

“……”

“让汝落泪的想必是在汝心中占据了重要位置的人和事呢。”朔间零看着他的眼睛,“薰君若是不想说的话,吾辈自然什么都不会过问。”

“也不是什么不能告诉朔间的事情。”羽风薰被带到一个宽敞的房间,里面放满了各种不同的乐器,他在朔间零的示意下随意地往沙发上一坐,“朔间毕业以后会继续当偶像的吧?”

朔间零既不承认也不否认,走到一边泡着咖啡反问:“薰君呢?还会留在UNDEAD吗?”

“我还没想好。”羽风薰坦然道,“朔间应该对我的家庭也有一定的了解吧?我的哥哥和姐姐替我承担了在我看来既无聊又理所当然的人生,可是当姐姐哭着跟我道歉的时候,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自己是不是有点不负责任了呢?选择当一个偶像,我是不是错了呢?我开始不知道什么才是对的,也许我该和他们一样选择那种令人厌倦的人生?”

朔间零把一杯泡好的咖啡放到他面前,自己拿起一盒番茄汁喝了一口,“吾辈没有办法给薰君明确的答案,毕竟谁都无法真正决定另一个人的人生。吾辈私心希望能继续看到薰君当一个偶像,继续看到那个在女孩子的欢呼和追捧中露出幸福笑容的薰君。吾辈想汝的哥哥和姐姐也是如此,他们承担这一切不就是为了让汝能够自由自在地做自己所喜爱的事情吗?更重要的是,吾辈毕业之后身边要是少了薰君,绝对会感到寂寞的。”

羽风薰恢复了一贯的笑容,“真的吗?原来我在朔间的心中有这么重要啊!”

“人生苦短,陪着薰君做喜欢的事也算是一种乐趣。”

他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捧起那杯咖啡,“朔间是想让我今晚也睡不着吗?”

“抱歉,吾辈只找得到番茄汁和咖啡。薰君要是睡不着,吾辈就给汝弹催眠曲好了。”正说着,朔间零的手机响了,铃声正是那晚他听过的催眠曲。

没想到他也和他一样录了下来。

羽风薰有些恍神,朔间零毫不避嫌地当着他的面接起电话,听起来是关于工作的事。

他无所事事地扫过房间里摆放着的乐器,很快就被正中央那台钢琴吸引了视线。

“要去弹吗?”朔间零不知什么时候来到他跟前,没等他回答就拉起他的手走到钢琴前面。

“薰君要和吾辈一起把那首曲子写完整么?”

“那不适合UNDEAD的风格吧?”

“没关系,这是只属于你和我的歌曲。”

羽风薰一时还没适应朔间零突如其来的口癖转变,人已被不由分说地按坐在凳子上。

他把手放在琴键上,忘了有多久没碰过钢琴这玩意。

生硬地单手按下第一个音节后,他凭着记忆把朔间零曾经弹给他听的曲调还原。让他意外的是自己对那段曲子烂熟于心的程度,烂熟到能够轻而易举地弹奏出一模一样的音调。

原来在不知不觉中,朔间零传达给他的每一个音符早已深深扎进了他心底,那悠扬的旋律在他的心中持续生根与发芽,日复一日,甚至还有可能会年复一年,直到长成参天大树。

想到这里他不禁乱了节奏,弹奏的手正要撤走,另一只手不紧不慢地在他旁边掺和进来,带回了他的节奏。

朔间零就这么和他并肩坐在一起,配合并纠正着他的弹奏。

羽风薰望着跳跃在黑白琴键上联弹的两只不同的手,让脑海中不断涌现的灵感通过手指,把原本只有一小段的曲子完完整整地展现了出来。

最后一个音符落下的同时,他兴奋地抬起头,撞上了朔间零紧缠的目光。

他才惊觉他们之间离得这么近,近到稍稍往前一靠就能吻上对方那似在发出无声邀请的唇。

他忽然意识到很晚了,他该回去了。

 

“我那天会联系朔间前辈,是因为之前朔间前辈让我多跟他说说羽风前辈的事,所以我才会自作主张地通知他去找你。”

“如果吾辈过分关心和约束他,说不定真的会被讨厌呢。小姑娘是少数几个薰君愿意亲近的人之一,吾辈只好来拜托你了。”

小杏把朔间零说过的话一字不漏地告诉了他。

“尽管有些不甘心,吾辈也许永远成为不了那少数的几个人,但他于吾辈而言可是无比重要之人啊。”

熟悉的手机铃声把羽风薰从睡梦中拉了回来。

还是那一首催眠曲,不同的是,如今已变成了完整版,不再只有一小段。

羽风薰迷迷糊糊地接起电话,在听到手机那头的声音后迅速爬起床一溜烟跑到门口打开门。

朔间零站在门外,一手拖着个行李箱,另一手中的手机还没来得及挂断。

“欢迎回来。”羽风薰给了他一个大大的拥抱。

朔间零空出双手把人揽了个满怀,挑眉道:“吾辈才去了国外工作几天,薰君就耐不住寂寞了?”

“我刚才做梦,梦到了一年前。”

“一年前吾辈和薰君还没有交往吧。”

“我是想,如果那时的我没有在你家留下来,我们现在大概不会在一起了吧?”

“谁知道呢!不过,吾辈对自身的魅力还是挺有信心的。”

羽风薰听出了他话里的得意,“少臭美了,我那时候只是觉得你好像挺喜欢我,我也刚好挺喜欢你而已。”

就好比那个晚上他睡不着,朔间零刚好找上了他,还送他一首催眠曲。

就好比那天放学后,他刚好经过他的教室门口,于是顺路进去叫醒了他。

就好比那天休息室里面,刚好只有他和他两个人,他才会迫不得已贡献出自己的肩膀给他当枕头。

就好比一年前他留宿在他家,那个吻,刚好带着番茄汁和咖啡的味道。

就好比在毕业后继续当偶像的他决定离开家搬到外面住,朔间零说他俩交往这么久又刚好是一个组合为了以后方便活动要不就住一起吧。

一切都只是刚好而已,真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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